秦修文低低笑了两声,再次端起酒杯敬酒:“申公好口才啊!说的我心里也是左右摇摆不定了,只是不知道申公今日找到下官,下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为申公所用的?”

秦修文听了半天,也知道申时行的意思了,不想和他再绕圈子,直接一记直球扔了过去。

申时行放下酒盏,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语重心长道:“秦元瑾,你知道自古以来,是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,你自己也是两榜进士出身,并非内宫之人更不是锦衣卫勋爵之流,你亲近陛下是理所应当的,但是你有时候必须要考虑到朝堂之中的关系,就譬如说今日,陛下要修“摘星楼”,你师父宋尚书就不想修,你是帮陛下还是帮宋尚书?”

不等秦修文说话,申时行再次继续道:“好,就算你这次又用其他方式摆平了这件事,双方不用大动干戈,但是以后若是触及了双方核心利益,谁都无法退让的时候呢?你如今身后可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,你的师长,你的追随者,你的同门,都将因你的决策而受牵连,如今你是花团锦簇、烈火烹油之态,但倘若一步走错,很可能会带着所有你关心在乎的人一起走向深渊。”

“人无远虑、必有近忧,晴时修屋顶,才能避风雨,这般道理,想必以你秦元瑾之智,应该是早有计较的。”

申时行话音落下后,秦修文直接站起身来,对着申时行长揖一礼,面带感激道:“多谢申公提点之恩,下官定当铭记于心。”

申时行一番话,可谓是字字珠玑,里面有他的多年政治生涯的智慧总结之言,确实值得秦修文去行一个大礼。

同时秦修文也更清楚,能坐上大明首辅这个位置的人,哪怕被后世评价中庸之人如申时行,无功无过到最后,也绝对不简单。

其实有时候想想,能在申时行的位置上,在万历撒手不管且不上朝之后,还能将大明这艘巨轮继续开下去,能不出大错,本身就已经是一件极大的本事了。

但是秦修文从来不是人云亦云者,他要什么东西,一向清晰明了。

“申公,下官明白今日早朝之事,让群臣为难了,下官可以劝诫陛下此事。”

申时行心下一喜,既然秦修文信誓旦旦说能做成此事,看来是必有把握的,而且看他的诚意,是被自己说动了,若是内阁有他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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